奥涅西姆斯低下头:“全凭殿下安排。”
奥涅西姆斯伤到了腿骨,生命之屋的医生为他包扎并念了一段咒语后提醒他这段时间不要下地走路。当伊西多鲁斯看着帕米在栽着橄榄树的庭院中拄着拐杖迎接她的时候她哽一下:“骨折了就别下地了吧……”
随身的护卫扶着他进屋,她进屋后坐到椅子上叹口气:“我来看看你,你有没有看到被谁打了?”
奥涅西姆斯望着她:“我是被人从后面袭击的,没有看到凶手样子,而且他们专门挑了一条人迹罕至的小道,我想张嘴求救的时候也被堵住嘴了。”
他苦笑了一下:“殿下,是专门干这种脏事的人,不好查。”
伊西多鲁斯沉思一会:“去贴赏金令,我不信没人看见,再让人去有门道的那里打听打听,我一定要把罪魁祸首揪出来。”
奥涅西姆斯有些惶恐:“会不会太麻烦了?”
伊西多鲁斯打量他一下,目光停在他裹着布的左腿:“你腿都被打断了,怎么去银行?怎么为我卖命?你就是这么为我卖命的?命差点没了?请好假没?你耽误了我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在医生允许之前你的腿必须呆在床上。”她冷哼一声。
奥涅西姆斯嗫嚅一声请好假了,他羞愧地低下头,伊西多鲁斯面色阴沉:“况且你是我的人,既然有人打狗还不看主人,就是对主人有意见。”
奥涅西姆斯叹了口气,躺回床上,他翻来覆去忍耐,骨折的地方一直在胀痛,他面色发白孤身躺在床上,新买来的仆从被他赶到了厨房避客,为了转移注意力干脆心无杂念地默背银行助理宣言:“我在掌握会计办公处的银行家的代理人……的领导下,执行我的职责;我宣誓准确而公正地报告应交给国王金库的款项,并分别报告我从……那里和自己这里收到的款项;并把这些款项存放在银行中,除非我被命令支付地方费用;并给……一份收支款项记录以及我支付任何款项的收据。”
这是一份难得的工作,甚至是一份肥缺,比起其他奴隶要流血或出卖身体才有机会翻身已经好很多了,奥涅西姆斯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无意识抿出两个酒窝。
伊西多鲁斯上了二楼,她当初看中这里还是因为虽然面积小巧但胜在建得比较精巧复杂,阴凉通风的房间里小女孩正坐在房间中央织布。
伊西多鲁斯脚步声很轻,她挥退侍从,独自一人缓缓驻足门槛,她凝视那个女孩只觉得内心无比平静,看着毛线从她手底下渐渐变成小块的布料,小女孩揉了揉肩膀伸了个懒腰忽然注意到来客:“殿下!”她表情很惊喜,兴奋地跑过去,伊西多鲁斯蹲下和她拥抱。
“殿下,我好想你。”
“奈芙西斯,我也很想你。”
伊西多鲁斯松开她,奈芙西斯已经养出了一些肉,她捏了捏奈芙西斯的脸:“你终于不那么瘦啦,在这里过得还开心吗?”
奈芙西斯露出孩子气的笑容:“高兴,每天都能吃饱饭了,能吃到肉还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奈芙西斯很开心!这一切都要感谢殿下和普塔神的馈赠!”
伊西多鲁斯重重把她按回怀里,奈芙西斯陷入她柔软香喷喷的怀抱,虽然很舒服但也疑惑道:“怎么了殿下?”
伊西多鲁斯眼眶泛红,稳住呼吸的波澜:“我没事,奈芙西斯不要感谢我,感谢你的手艺,感谢神吧。”
“可是我也想感激殿下,因为殿下给了我这样安宁的生活,奥涅西姆斯也告诉过我应该感谢殿下。”奈芙西斯童言无忌,伊西多鲁斯把她抱得更紧道:“不,奈芙西斯,不要感谢我,永远不要感谢我。”因为她才是最自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