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交谈,便知晓了此事应当与霁月有关。
&esp;&esp;他嘱咐着不要走漏风声,在想去看看她时被工作绊住了手脚。
&esp;&esp;失联时间过于漫长,堆积的工作比山还高,他耐着性子处理,忍着思念指挥现场。
&esp;&esp;好不容易坐上大巴,却连她的一个身影都没瞧见。
&esp;&esp;是不是因为他没有第一时间去寻她,又耍孩子脾气了?
&esp;&esp;尤记得初入露雨村时,她还笑着给他比着指尖,虽然他不懂那样是什么意思,可每次见到她那样摆弄,下意识就想跟着她的动作摆动。
&esp;&esp;罢了,等到了安置点,再与她好好解释一番。
&esp;&esp;行驶速度不快,经过几段山路,大巴终于抵达安置点。
&esp;&esp;铁皮制作的临时样板房很是简陋,但比起风餐露宿,已经好了很多。
&esp;&esp;七年前经历过洪涝的露雨村村民,对于二次洪涝,竟出乎意料的适应。
&esp;&esp;开门时骤大的泄气声让霁月呆滞的眼神聚焦,车门处陆陆续续下着人,她等了等,等到连司机也下了车时,才从捂得温热的座椅上起身。
&esp;&esp;一抬头,竟与人视线对上。
&esp;&esp;不是陆秉钊,而是刘秘书。
&esp;&esp;他像是特意等在那里,见她望过来没有丝毫愧疚,虽然嘴里说得是:“霁小姐,我为我早上说的话向你道歉。”
&esp;&esp;“不用。”霁月点了点头,算是回应,穿过行道走向他时,他似乎欲言又止。
&esp;&esp;“您有话可以直说。”
&esp;&esp;刘秘书思索再叁,视线飘向车外,回头时声线压低。
&esp;&esp;“霁小姐,陆厅在您心里是什么样的人我不清楚,但他在我心里一直是廉洁奉公、高风亮节、大公无私的代表。”
&esp;&esp;“与他共事这么久,我从未见他在哪个人面前失控成这般模样。”
&esp;&esp;“如果您抱着玩一玩的态度,觉得卓越领袖臣心如水很是新鲜有趣,那我想,便到此为止吧。”
&esp;&esp;刘秘书知道他不该越俎代庖,不该背着陆厅与她说这些话,但他实在见不得他的精神领袖成为别人石榴裙下其中的一个玩物。
&esp;&esp;这不公平。
&esp;&esp;“他心怀国家,不该停搁在情情爱爱的小事上,您说是吗?”
&esp;&esp;霁月没说话,沉默间刘秘书下车离开,独留她一人站在车道。
&esp;&esp;寒风顺着大开的车门蹿了进来,她裹紧身上的衣服,突然很想回到上车时,护士问她要不要毛毯的那刻。
&esp;&esp;她现在很想要张毛毯。
&esp;&esp;她好冷。
&esp;&esp;“领导你没事可太好了!”
&esp;&esp;车下嚷着的村民簇拥成一团,陆秉钊被围得水泄不通,只能挨个回答他们的问题。
&esp;&esp;原来在他离开没多久,洪水冲泄而来时,刘秘书与众工作人员第一时间转移了他们。
&esp;&esp;整个过程只有离开单独拍摄的记者和摄影师受了点轻微的伤,好在他们去的地方地势很高,不如他所遭遇的那般凶险。
&esp;&esp;陆秉钊虽然还在与他们对话,心思却飘到了人群以外,余光不停在众人面上一一扫过,却始终没有看到想见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