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很合理,但是阿加莎总觉得有哪里不对。之前五条悟对阿诺德避之如蛇蝎,巴不得离阿诺德八百里远,现在却这么快醒悟了?
“没什么,”面对阿加莎的疑问,五条悟耸了耸肩,说了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我只是发现了一个真理:在感情中处于被动的一方永远没法将未来掌握在自己手里。”
不管怎样,他希望这段感情有一个结尾,就像故事一样,无论是he还是be,总得有一个认真而不草率的结局。
故事中的阿诺德小姐只能看到纯粹的感情,就像她的原型一样,对感情挑剔得要命,他要的不是浅显的喜欢,而是爱。
五条悟并不能完全肯定自己对阿诺德算不算爱,他只知道,至少在此刻,他还不甘心。
五条悟从梦里醒来,愣神了半天。梦里这是什么展开?
“……”他不愿深思,不然可能会对阿诺德产生奇怪的印象,阿诺德明明是他的监护人!他本以为到离开伦敦出外勤为止一切就结束了,但是成年版的自己居然改变主意了,这段孽缘还得继续下去。
别想了,随便他们怎么搞,都跟我没关系。五条悟深呼吸一口气,在心里对自己说。
正当五条悟一遍又一遍地告诫自己别乱想的时候,阿诺德恰好过来找他了。对方只是象征性地敲了敲门,五条悟就从熟悉的叩击频率中发现是阿诺德,他连忙爬起来穿上外套,在阿诺德推开门之前迎接对方。
他看着阿诺德,浑然不知自己的脸色有多心虚,一看就瞒了很多事。
然而,阿诺德的目光只在五条悟脸上停留了一秒,并未深究,看上去只是闲着没事跑来打搅五条悟,看了一眼就走了。
横滨。
即使太宰治已经看了好几遍平行世界的发展,还是忍不住重复观看。
平行世界跟现实其实没有太大的不同,大事件基本上都是一致的。就跟太宰治现在了解的一样,平行世界的横滨依旧是英国的领土,只在细节上有所差别。
平行世界的太宰治没有这么早就进入横滨,对方直到十五岁才离开青森县,来到颇有名气的横滨。他十五岁的时候,横滨已经相当繁华了,是远近闻名的富饶的港口城市,这里虽然生活着相当多的日裔,里面的居民却都统一口径,认为自己是英国人。
十五岁的太宰治是以日本人的身份来到横滨旅游的,他参观了市政府的五栋大楼,逛了当地出名的美食街,还有横滨归于不列颠的重大事件纪念碑……最后他站在了港口的海边,半边身子都探出了栏杆,本想试试入海窒息的感觉,却被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大叔给救下来了。
“小朋友,不要看不开,”自称森鸥外的中年男人说道,“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值得留恋的事物。”
太宰治被海水呛到了,十五岁的少年浑身缠着绷带,死尸般地躺着,任由森鸥外将他带到陌生的地方。
“这里是森氏株式会社,”森鸥外介绍道,“也许你更熟悉它的前身——港口afia,现在横滨已经没有黑手党了,不过钟塔侍从的先生们并不介意我们以港口afia的名义牟利,我们可是按时交税的合法公司!”
“钟塔侍从的先生们乐于见到新的热门旅游景点的诞生,某种程度上,这有利于促进横滨旅游业的发展。而且,外地人也不介意来瞧瞧所谓的黑手党本部是什么样子。”森鸥外闲谈似的说着,他看上去在横滨生活了好些年,而且十分健谈。
见太宰治双目无神地发呆,森鸥外也没有生气,森鸥外大概是正闲着,所以滔滔不绝地跟太宰治说话,“虽然我们给游客提供的参观景点并不是港口afia真正的本部,不过据一些横滨的老人们的口述,有部分afia也确实在那里驻扎过,算是临时的据点。这么说来,其实也不算欺骗。”
“大叔,”太宰治如同一条搁浅的鱼,从喉咙口挤出咸苦的海水,“你话好多。”
“可能是因为鄙人太久没找到像你这么合适的聊天对象了,”森鸥外状似无奈地叹了口气,“一不小心就说多了。说起来我好像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太宰。”他说,“我叫太宰治。”
太宰治被人从海里捞出来之后,有点恹恹的,没什么精神,森鸥外没开口让他走,他索性就在森鸥外的办公室待了好几天,有时候睡沙发,有时候睡地板,哪里有空睡哪里,他不挑。
森鸥外是个资产不多但十分黑心的资本家,他靠着手上那点真假不知的旅游资源和夺人眼球的夸张宣传力度,赚得盆满钵满,还顺手把无所事事的太宰治拉入伙当童工。
“如果不知道做什么的话,可以试试跟我一起干旅游业。”森鸥外笑着建议道,“在大多数产业走下坡路的现在,旅游业却在蒸蒸日上,干这行准没错。”
“……”太宰治奔波了好几个月,又因为呛到海水而有点感冒,所以没有第一时间离开——这是他这辈子做过的最让他后悔的决定之一。
太宰治一开始浑然不知自己上了贼船,直到森鸥外因为某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