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淙晚上就要回去,对于棘梨还捧着手机十分不满,“在跟什么人聊天,这么专注?”
棘梨忙把手机收起来藏到口袋:“就和叶椰,我们女孩子之间的聊天,你不准偷看。”
荆淙便真的不偷看。
女孩子的聊天,有时候真的很没下限,他还是不看为妙。
棘梨看他这么听话,这才高兴起来,要去开冰箱,看看还有什么食材,想要大展身手给他看看,让他以后再也不能小瞧她。
荆淙很无奈,他不太能理解,棘梨为什么对于进厨房会有这么大的执念。
前世也是这样,她做饭后来也真有一套,但也真的切切实实把无辜食客送进去医院那么两次。
这种事情他真的帮不上忙,他不太喜欢这样,对于吃的也不是很讲究,营养均衡,能填饱肚子就可以,味道他倒不是很在乎。
趁着棘梨去厨房忙活,他去清点了一下猫零食存放的柜子,果不其然,棘梨只知道买但不会数,橘子绝对是偷吃了不少。
昨晚它装模作样叫得那么凄惨,其实根本就没少吃。
猫成精了真的不太好。
棘梨的头发又要长长了,荆淙倒很高兴的,他挺喜欢给她扎辫子,他从网上看到了不少教程,也学了不少。
吃饭的时候,棘梨又不太开心。
在她的设想里,荆淙看到四菜一汤,应该是要眼睛一亮,然后不可置信擦自己的眼睛,惊喜询问,“这都是你做的?”
这时候棘梨就该骄矜但又低调地微一颔首,再接受他的崇拜和赞美。
可荆淙的反应平淡极了,或者说他根本没有任何反应,就和以前一样伸筷子,还给她夹了一筷子蔬菜,“多吃点青菜。”
看到棘梨的脸色,荆淙才反应过来,自己又漏了什么,忙补上遗漏的夸奖,“宝宝真厉害。”
其实棘梨爱做菜也没什么的,反正又吃不死人,最多只是进两次医院而已。
如果吃完就去医院也不错,今天就有正当理由不回去了。
这个反应差强人意,棘梨慢吞吞吃着他夹的那几根青菜,心里又泛起异样的感觉。
真奇怪,为什么荆淙表现得这样淡定,就像她以前就给他做过无数次饭一样。
小白脸
夕阳一点点黯淡下去,这个时候很少有人会来这种地方。
有秋风吹起,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总感觉凉飕飕的。
白蔻也没想到,在这里会遇到故人。
更确切地说,是棘梨母亲的故人。
眼前女人和几年前没什么区别,黑色的长裙外头套了一件黑色毛衣,虽然穿得简单,但是看起来就非富即贵。
他只是略一回想,就在记忆里找出了有关于这女人的部分。
在棘梨上小学的那段时间,这个女人来拜访叔婶一家好几次。
他本就比棘梨大四岁,那时候已经记事了。
一个有钱朋友的来访,这在小地方可不是一件小事。
白蔻还记得,当时她带来的高级糖果的滋味。
她好像姓伍,是棘梨妈妈的发小。
他对有关于青家的人都没有好感。
所以,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更没有自我介绍的打算,扭头准备离开。
伍灵竹竟然还记得她,惊讶开口询问,“我记得你,你是菩月的那个侄子,你居然还活着?”
白蔻像是只被踩了尾巴的猫,突然炸毛起来。
他停住准备的步伐,转过身去,直面这位有钱的女士。
她身姿娇小,他正好就这样俯视着她,“怎么,我没死,你们这些人很失望吗?”
伍灵竹面色未改,只瞳孔微微放大一下。
白蔻捕捉到了她这一瞬间的惊慌,自嘲笑笑。
她在害怕什么?
怎么想,现在害怕的都该是他吧,只要她向青家随口一说,他恐怕就要迎接他的死亡。
可他又能怎么办呢?
难道要杀了她?
这个念头突然窜出来,白蔻居然真的思考起可行性。
不行,这里到处都是监控,他现在虽然有几个钱,但远远不到能使鬼推磨的地步。
他可没有青家的能量,能将一切处理得天衣无缝,让当初的肇事司机自愿蹲大牢,再让他父母的死成为一桩意外。
有时候他都要怀疑,这两件事会不会真的是一场意外,毕竟人要倒霉,真的会喝凉水就塞牙的。
但不可能,他亲眼见过,自称是棘梨舅妈的女人来访她们家,趾高气扬地要带走棘梨。
父母当然是拒绝,然后不到一个月,就出事了。
就像海瑭一样,死得明明白白,和青家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伍灵竹发觉他的紧张,皱皱眉,“你好像对我有很深的敌意?”
白蔻沉默着,有个男人走到近处,头发扎成一个马尾垂在脑后。
“

